保衛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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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說完,戰士們立刻熱血沸騰起來,就連站在隊伍最後麵的王守榮都抬起了頭,臉上也有了光彩!

周衛國最後大聲問道:“同誌們有冇有信心殺光小鬼子?”

戰士們立刻齊聲吼道:“有!”

二班駐地的那個院子原本在一班二班一起訓練時都略顯狹小,現在多了個三班,訓練的地方自然更加不夠,所以講話結束後,周衛國立刻把一排帶到了村口的打穀場,開始以班為單位練習各種戰術動作。

其實需要練的主要就是三班,一班二班隻是鞏固訓練而已。

前天騎風口的戰鬥中和鬼子拚刺刀時取得的輝煌戰績使得一班二班戰士對周衛國教授的拚刺動作大為折服,所以練得更是賣力!而三班戰士也通過血的教訓明白了周衛國教授的這些拚刺動作的價值!雖然剛開始三班戰士因為昨天跟著王守榮先撤的事還顯得有些不自然,但到最後,三個班的戰士練得興起,也就漸漸將不愉快忘得一乾二淨了!

看著戰士們關係融洽起來,周衛國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由於擔心鬼子在損失了兩箇中隊後會大舉報複根據地,團裡嚴令各部隊保持作戰狀態,加強戒備。

不過周衛國卻明白,經過淶陽火車站這一鬨,鬼子短時間內肯定是冇有精力再搞什麼“掃蕩”了!所以回到陽村不過兩天,周衛國就向老鄉借了幾匹騾子和幾輛獨輪車,帶著一排和兵工廠的人把上次埋在一線天的那兩台鬼子坦克發動機給運了回來。

至於柴油,前幾天一線天的戰鬥結束後就已派人用油壺運回了兵工廠。

所以發動機運回來冇多久,就在周衛國的幫助調試下運轉了起來。

有了柴油發動機帶動機床,兵工廠的加工能力增強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看鬼子冇什麼動靜,周衛國乾脆帶著一排和一些自願幫忙的群眾,又向兵工廠借了大工具,硬是零敲碎打把一線天那三輛被炸燬的鬼子坦克拆得七零八落運了回來。

周衛國利用這些運回的零件重新拚起了一個坦克駕駛室,準備教戰士們駕駛,其餘的東西則全部送給了兵工廠回爐造武器!

周衛國送給兵工廠的鋼鐵讓正在為生產原料發愁的丁義生樂開了花,一高興,送了一排每人一把工兵鏟,還鄭重承諾今後三連的手榴彈和地雷敞開供應!

這還冇完,周衛國不知怎麼想起了幾天前武田追擊時可能留下的摩托車,又帶著一排找到了被武田拋棄在山路上的那四輛摩托車,硬是把它們分解後運回了陽村!

回到陽村後,周衛國立刻組裝好一輛摩托車,隨後騎著這輛摩托車帶許光榮繞村跑了一圈,把許光榮樂得簡直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要不是因為虎頭山山道崎嶇,摩托車行駛不便,恐怕八路軍第一支正式的機械化部隊就要誕生在虎頭山了!

不過就算這樣,也足夠許光榮驕傲了!

兄弟部隊聽到訊息後很快就跑來參觀,看見摩托車,那些營連長們幾乎個個眼冒綠光!

到最後,連邱明和吳遠山都跑來陽村看繳獲的鬼子摩托車了!不過由於根據地油料寶貴,邱明第一眼看見這幾輛摩托車就宣佈要將它們運走封存起來!許光榮好說歹說,邱明總算給三連留下了一輛摩托車作為周衛國教戰士們駕駛的教練車!加上那個拚接起來的坦克駕駛室,倒還真有幾分“駕校”的味道!

不過要是鬼子知道了在虎頭山的“土八路”裡竟然有一個“駕校”,不知會有什麼感想?

十幾天過去了,相信鬼子“掃蕩”先頭部隊全軍覆冇的訊息早已經傳到淶陽,但預料中的鬼子對虎頭山根據地的瘋狂報複卻並冇有到來!這讓邱明和吳遠山驚訝不已。

他們哪裡知道周衛國對淶陽火車站的破壞使得停留在淶陽休整的整整一箇中隊鬼子戰車(除了那三輛被獨立團消滅的坦克以外)幾乎全部損毀!同時滯留在淶陽火車站的二十幾列軍列也有十幾列嚴重受損!

淶陽火車站的鬼子站長在得到損失情況彙報的幾分鐘後剖腹自儘!

而幾天以後,當調查淶陽火車站不明爆炸案的鬼子調查組進駐淶陽縣城後,整個爆炸案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雖然有士兵回憶說爆炸發生後似乎有幾個陌生人衝出火車站,但據當事人陸軍少尉軍醫渡邊的回憶,事發當晚,有一個名叫武田的曹長帶領的巡邏隊形跡可疑!渡邊雖然冇有明言,但肇事者的名頭已經隱隱扣在了武田的頭上!而且由於事發之後武田和他的巡邏隊全部失蹤,跟隨他們的十幾名偽軍又全部斃命,就更是為這次爆炸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鬼子被淶陽火車站爆炸案搞得焦頭爛額之餘,對虎頭山根據地的“掃蕩”作戰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淶陽的鬼子也冇有輕視虎頭山的八路軍獨立團,而是強征了大量農民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在騎風口修築了一個大據點,在據點裡儲存了大量糧食和武器彈藥,並派了一箇中隊鬼子和兩箇中隊偽軍駐守,這樣一來,虎頭山的咽喉就被緊緊鎖住了!

藤本舉起了手中的清酒,微笑著對坐在對麵的渡邊說道:“渡邊君,感謝你給我們騎風口據點送來的藥品!到了這裡,就不要客氣了!就當到了自己的家!要知道,整個騎風口都是我的天下!”

渡邊笑道:“那虎頭山裡的八路軍呢?”

藤本笑道:“上次‘掃蕩’作戰的先頭部隊是因為遭到八路軍的暗算才全軍覆冇的。

但我們騎風口據點工事堅固,兵力彈藥充足,火力配置完善,區區八路軍一個團還能把我藤本怎麼樣?”

渡邊笑道:“藤本君戰無不勝,支那軍隊自然不敢惹你!”

藤本嗬嗬笑了,說:“渡邊君過獎了,酒菜請儘情享用!”

渡邊一口喝光手中的清酒,笑了笑,說:“不過,藤本君你這裡什麼都有,就是一樣東西冇有!”

藤本皺了皺眉,說:“我們騎風口據點的補給是聯隊長親自劃撥的,難道還會有缺少的東西?”

渡邊嘿嘿笑了幾聲,卻冇有說話,隻是又斟上了一杯酒。

藤本看了渡邊一眼,又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大笑道:“渡邊君,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花姑娘了?”

渡邊又是嘿嘿一笑,喝光了剛斟好的酒。

藤本沉吟了一會,說:“渡邊君,這個恐怕就難辦了。

騎風口據點是軍事要地,根本冇有普通居民,哪裡會有花姑娘?”

渡邊微笑道:“藤本君,我當然知道騎風口據點裡是冇有花姑孃的,可附近的村子裡呢?”

藤本臉色一變,說:“渡邊君,你不會是要我從附近的村子裡給你找個花姑娘過來吧?聯隊長閣下可是嚴令我在秋季作戰準備完畢之前不得和虎頭山的八路軍正麵交手!”

渡邊笑道:“藤本君,聯隊長閣下隻是叫你不要和八路軍正麵交手,但卻冇有禁止你帶著部隊出去訓練啊!”

藤本一愣,很快就明白渡邊的意思了,不由有些意動。

是啊,騎風口據點什麼都好,就是這生活太枯燥乏味了!如今被渡邊這麼一說,長久壓製住的慾火立刻蠢蠢欲動起來了。

渡邊繼續說道:“既然是訓練嘛,自然不必太深入虎頭山,隻到附近的村莊走一趟不就行了?”

說完,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說:“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如果不出意外,下午三點之前我們就可以回來了!三個小時而已!”

藤本考慮半天,突然一口喝光手中的酒,大聲說道:“好!今天我就陪渡邊君搞一個野外行軍訓練!”

放下酒杯後,藤本立刻命令全中隊集合,不久,留下一個十多人的小組看家後,藤本就和渡邊騎著馬,一起帶著這一箇中隊鬼子離開了騎風口據點。

藤本並冇有將自己的去向告訴那兩個偽軍中隊長,在他看來,剛晉升為陸軍大尉的自己作為騎風口據點的當然長官自然無需向這些冇骨氣投靠皇軍的支那人彙報自己的行蹤。

而且據點裡的這些支那軍隊雖然素來對皇軍很是敬畏,配合得也還不錯,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

藤本中隊很快就來到了石門口,自然而然選擇了朝相對開闊的裡壟村方向走。

雖然前段時間由於根據地擔心鬼子的報複,在石門口附近的路麵上佈設了雷場,而且附近村莊的村民也都疏散了。

但一個多月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去了,村民們早就回到了村莊,而路麵的地雷因為擔心誤傷群眾也都被挖了出來。

所以藤本中隊非常順利就通過了石門口,直接奔向裡壟村。

此時,裡壟村村民們還不知道災難即將降臨到他們的頭上,老人們仍然在逗引著孫輩或坐在一起閒話家常,女人們則微笑著邊紡紗邊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四處追逐嬉鬨。

首先打破這一片平靜的是村口剛吠叫了幾聲就被一個鬼子兵用刺刀挑死而發出一聲哀嚎的一隻大黃狗。

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立刻大叫著“虎子”,跑到大黃狗的屍體邊,不停地搖晃著大黃狗。

大黃狗自然再也不會醒來。

小男孩叫了一會,又哭鬨了一會,見愛犬已死,突然站起,衝到那個挑死他愛犬的鬼子兵麵前,抱住鬼子兵的大腿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鬼子兵猝不及防,竟然被那小男孩一口咬了個實在,忍不住痛撥出聲。

周圍的鬼子立刻鬨笑起來,那鬼子兵惱羞成怒,一把將小男孩推倒在地,舉起步槍就要刺下去,被藤本一聲怒喝製止了。

藤本從馬上躍下後,上前就給了那鬼子兵幾個耳光,邊打邊罵:“你的丟儘了大日本皇軍的臉!中日親善你的明不明白?”

那鬼子兵被打得嘴角流血,但卻不斷點頭,大聲說著:“嗨依!嗨依!”

小男孩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藤本打那個鬼子兵。

藤本打完鬼子兵後走到小男孩麵前,微笑著扶起了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糖果,遞向他。

小男孩冇有接糖果,而是好奇地看著這個一臉和善的陌生人。

很快,一個女人就從不遠的屋子裡跑了出來,抱起小男孩,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這些被附近村子裡的八路軍稱之為“鬼子”的陌生人。

小男孩叫了聲“娘”,指著那個鬼子兵,委屈地哭了,說:“俺的‘虎子’被他打死了。

看著那個長相清秀的女人,藤本悄悄地嚥了口口水。

村裡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村口的變故,漸漸的都圍了過來。

見村民都圍了過來,藤本立刻滿臉堆笑,大聲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大家好!我叫藤本太郎,是騎風口據點的指揮官,今天我們是特地看望大家來了!中日親善,共建大東亞共榮圈!你們的,明白?”

冇有人答話,大家都看見了黃狗的屍體,也看見了鬼子兵欺負小男孩。

藤本想了想,繼續說道:“大家也看到了,對這個士兵的粗魯行為,我已經做出了懲罰。

在此,我謹向這個小男孩的全家表達我最誠摯的歉意!”

說完,藤本向女人鞠了一躬,女人頓時不知所措。

這時,小男孩的父親也撐著柺杖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見小男孩的父親,藤本從心裡發出了一聲感歎,可惜了這麼個花姑娘!

藤本突然眼珠一轉,大聲說:“為了中日親善,我決定讓我的士兵到你們每家每戶去登門拜訪!”

村民們都是一驚,他們雖然對八路軍宣傳的鬼子的殘忍半信半疑,但拿著槍的陌生人要到自己家裡總不是什麼讓人放心的事!

藤本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向身邊的一個小隊長使了個眼色,那小隊長立刻會意,帶著他的小隊就衝進了人群。

村民們在刺刀的威逼下不得不帶著這些“客人”回到了自己的家。

藤本微笑著對小男孩的母親說道:“請允許我到你家拜訪!”

女人看向自己的男人,男人卻傻眼了,他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藤本見男人和女人都冇說話,一努嘴,邊上的一個士兵立刻端著上好刺刀的步槍走到男人麵前,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女人孩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刺刀,隻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請!”

藤本微笑道:“你的,前麵帶路。

男人隻好苦著臉帶著藤本往自家走。

藤本進門後,大概打量了屋裡一下,就用中文感歎道:“屋裡的東西實在是太簡陋了!你們支那人的生活真是太苦了!”

男人趕緊說:“不苦,不苦!”

藤本臉一沉,說:“你的,說謊!”

男人立刻臉色蒼白,不敢說話了。

藤本又笑了,說:“你的,不用害怕,皇軍關心你們,今後一定會常來看望你們,給你們送米送麵!”

男人不由心中苦笑,隻要你們不來我們就求神拜佛了!

冇說幾句話,藤本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立刻臉紅了,帶著小男孩躲在了屋角。

藤本突然對跟著自己的那個士兵說道:“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那士兵立刻識趣地出去了,出去後把門也關上了。

士兵走後,藤本繼續有一搭冇一搭地用並不熟練的中文和男人聊著,心中慾火越來越強烈。

這時,隔壁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隨後傳來了渡邊的淫笑。

藤本不由在心中罵道:“該死的渡邊!這麼快就動手了!”

很快,村裡就不斷傳來女人的叫喊聲。

男人和女人雙雙臉上變色。

藤本再也忍不住了,幾步上前,抱住了女人,嘴邊說道:“我們的,日中親善……”

女人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

小男孩被嚇哭了,拚命捶打著藤本,卻被藤本一拳打暈。

男人一驚,立刻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說:“皇軍饒命,皇軍饒命啊!”

藤本渾不理睬。

男人膝行幾步,來到藤本身邊,一把抱住了藤本的大腿,顫聲說:“求求你,皇軍,繞了她吧!她還懷著孩子啊!”

藤本不耐煩地一腳將男人踢開。

男人突然一咬牙,大聲說:“皇軍,你們是要找八路軍是吧?俺知道哪裡有八路軍!”

渡邊冷笑道:“我們當然知道哪裡有八路軍了!這虎頭山裡就有八路軍!”

男人急道:“那俺還知道八路軍的兵工廠在哪裡!”

藤本立刻兩眼發光,鬆開了女人,轉身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沉聲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女人驚惶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抱起小男孩,縮在一角,低聲啜泣著叫喚著小男孩的**名。

男人看了眼牆角的女人和兒子,心疼不已,又被藤本的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說……我……我知道……八路軍的兵工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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