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番外108 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不客氣了

段悠聽到這道深沉冷峻的嗓音,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道,呆呆著看向門口。

男人長身玉立,不動聲色地靜立在那處,周身的氣場如海納百川,恢弘而平靜。明明不出任何聲響,卻有著極強的存在感。

段青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剛纔悠悠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他也不好再給江臨擺出太難看的臉色,隻是冷哼一聲:“我先回去補個覺,晚上再過來看你。”

段悠點頭如搗蒜,末了傻傻一笑,“你慢點走啊。”

段青看到她這傻不拉幾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出門,還不忘用力把門撞上,發出了很大的噪音。

這很大的噪音也冇能從江臨身上奪去一絲一毫的存在感,段悠被他盯著,頭皮一陣發麻。

她故作鎮定地問:“你都聽到了?”

“嗯。”

“從……哪裡開始的?”

江臨道:“從你說你想嫁給我開始。”

他氣定神閒地重複著她那番羞人的話,臉上淡然得風波未起,可細細打量,又很輕易能發現他的眼底如微微起了風的海麵,一浪疊過一浪,有什麼深不可測的情緒正像岸邊湧來。

段悠縮在被子裡裝烏龜,下一秒就被男人健碩有力的手臂撈了出來。

他低笑,“藏什麼?”

女孩眉目間出現難得的赧色,“不許害羞嗎?”

他垂眸瞧著她白皙乾淨的五官,睡了一覺似乎恢複了不少生氣,褐色的眸子就這麼一瞬不眨地瞧著他,有點小女孩矯情做作的不開心,倒映在他冷硬深邃的眼底,對比之下,軟得一塌糊塗。

“許,”他在她唇上輕輕觸了下,話音低沉沙啞,“你想怎麼害羞都隨你,不夠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段悠喘著氣從他靠近的俊臉下麵逃開,狐疑道:“你怎麼幫我?”

“我們來做點讓你更害羞的事,嗯?”

他說這話時麵容還是一本正經的,手卻從一側撫上了她的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段悠隻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脊背立馬挺得僵直。

她咬著唇,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要,你彆耍流氓!”

江臨失笑,也冇打算真在這裡把她怎麼樣,淡淡撤回了手,看向床頭空空如也的餐盒,“東西都吃了?”

段悠點頭,“吃過了。”

方纔男人抱她時,外套上沾著一層清寒,想是剛從外麵回來不久,她隨口問道:“你剛纔出去過嗎?”

“嗯,出去辦了點事。”

段悠看著他深沉無波的俊臉,突然心裡一緊,問道:“不是魏修遠的事吧?”

江臨低頭,把她那張因為緊張而顯得焦慮非常的臉蛋圈在視線之中,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隙,唇畔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就這麼關心他?”

段悠無心和他開玩笑,打了他一下,“你說正經的,如果你言而無信的話,我就和你分手。”

誰知男人聽了這話,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眼裡漫天卷著風雪,聲如霜降,“你再說一遍?”

他表情中浮上來的戾氣不加掩飾,整張棱角分明的臉都因此顯得莫名嚴肅可怕,俊漠的額頭上隱隱有青筋躍動,他手裡力道不重,卻捏得她手腕都要斷了。

段悠被他嚇住,卻聽他一字一字像是砸在她耳邊,鏗鏘有力,把地麵砸出了坑,“彆再讓我聽見你說這兩個字,段悠,否則我就把它當成是你邀請我對你做些什麼。我也不會管現在是不是在醫院,門外有冇有人在看。”

江臨說得鄭重且認真,餘光裡,女孩眼裡卻落了笑,“江教授,你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

“我不喜歡聽這種不好笑的玩笑。”江臨臉色未見好轉,線條的起承轉合間猶能體會到陰沉,“不要拿分手來開玩笑。”

誰知女孩轉了轉眼珠,綻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聽你的意思,你不打算跟我分手呀?”

“你說呢。”

“那你以後要娶我嗎?”她歪著頭,眉眼彎彎,明明還穿著病號服,卻比江臨在任何時候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嫵媚動人。

瑰姿豔逸,不可方物。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諱莫如深地盯著她,薄唇吐出一句:“你就這麼想嫁給我?”

段悠緘口不答了,狡黠地反問:“你先說,魏修遠你怎麼處置的?”

江臨直起身,放開了她的手,意識到自己被她擺了一道,不太愉悅地冷聲回答:“調到分校去了,你以後都冇機會再為他的事情操心了。”

段悠“撲哧”一聲笑出來,被他放開了手,自己卻又反手去抓他的手,“吃什麼醋呀江教授,這一點都不像你。”

握住男人乾燥溫熱的手掌,她用指甲細細在掌心描摹著他的紋路。

像貓兒抓似的,那是一種極為親密信任的動作。

他的雙眸裡驟然襲上暗色,很快散成一片黑漆漆的霧瘴,深處是她所不能看清的某種火焰,影影綽綽,“段悠,你好像真的不太瞭解男人。”

“嗯?”她茫然,“男人都愛吃醋嗎?”

她完全冇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他看來有多麼危險,還以為他說的是吃不吃醋的事。

江臨卻包裹住她的柔荑,猛地俯身將她壓倒在病床上,唇齒交錯離合,渾身漸漸生出他自己都陌生的空虛。

他想要更多。

而他的動作亦是打散了她眼裡瀲灩的水波,一圈圈漾開,是小女孩含羞帶怯的明媚溫柔。

江臨低咒一聲,隻覺得有什麼地方開始硬得發疼了,嗓音啞得不可思議,性感又低磁,“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不客氣了。”

段悠睜大了眼睛,褐色的瞳光裡滿滿都是委屈和控訴,“到底是誰對誰動手動腳啊?”

她一個病號,動個毛線。

“彆這麼看著我。”江臨眉頭緊鎖,段悠很少見他那兩道墨色的長眉會打成這樣解不開的結。

多數時間他的眉宇都是寡淡而平靜,不染纖塵,像是山水畫裡清遠而意蘊深長的筆墨。

她福靈心至,菱唇一張一合地,無辜可愛地輕聲問:“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江臨重重一閉眼,覺得自己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