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 以貌取人

也不怪城防軍以貌取人,白鳥慶這麼個獨眼造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如今朝廷三令五申要維持拉虛城的安定,如今有人頂風作案,士卒們自然不會有絲毫客氣。

“你們不要聽信他們一家之言,是他們抓走了我的妻子,還要將我家妻子許配給他人做妾!我可是軍中校尉,我的話你們還不信麼?”

“你都被開革出軍隊了,還用什麼校尉的身份嚇唬人!”川青山立刻吼道。

聽到他的話,幾個城衛軍看向白鳥慶的眼神立刻變了,不由嘲諷起來。

“的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昔日的校尉大人呀。”

“你都被開革了,還用校尉身份嚇唬誰?爺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喝我們兵血的狗軍官!”

“你被開革出軍隊,欺負不了我們這些大頭兵就要欺負自己妻子和孃家人?咱真臘是有王法了,你今栽到爺爺手裡,算你自己晦氣!”

被這些士卒嘲諷,白鳥慶的臉上不由浮現出痛苦之色,他和那些躺在祖輩功勞簿上吃老本的將門子弟不同,他這個校尉是自己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拚殺回來的,如今被開革出軍隊,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想到這裡,白鳥慶雙眼閃過一絲絕望之色,身形一閃,直接抽出一名城防軍士卒的腰刀,持刀在手,白鳥慶惡狠狠的道:“都彆過來!今日我必須要見到川紗己!隻要她願意與我合離,我甘願離開,願意接受懲罰,可她若是不願,誰敢拆散我們,我就讓他血濺當場!”

此時屋子聊川紗己也掙脫了捆綁衝了出來,可她剛要和白鳥慶見麵,就被川青山死死抱住。

“川紗己!川青山,你個畜生,放開他!”

“各位軍爺,白鳥慶他要殺了人了!你們快攔住他呀。”

富商也附和道:“是呀,是呀,這惡徒想要當街殺人!還望諸位軍爺快快攔住他,人事後必有重謝!”

一聽這話,幾個士卒臉上不由浮現出了笑容,維護街麵治安是他們的職責,而且白鳥慶還搶奪了他們的武器,按律就該逮捕,如今還有意外之財,今真是運氣。

“立刻放下武器!否則當街格殺!”

發現白鳥慶冇有乖乖投降,還擺出了戰鬥姿勢,伍長立刻下令舉槍瞄準。

“我再最後一次,乖乖放下武器,否則我們便將你當街格殺!”

“當街格殺?今還真是漲了見識了,你們開槍,讓朕見識見識,你們是如何當街格殺真臘英雄的!”

聽到這一聲厲喝,特彆是對方還用“朕”來自稱,所有人紛紛扭頭,而此時身邊的侍衛毫不客氣的在人群之中推開一條通道,供葉騎馬通過。

看著葉拍馬來到自己麵前,白鳥慶剛要下跪,卻聽到葉開口道:“我大周有規矩,戰鬥英雄見皇帝,無需下跪,你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保家衛國,殺敵有功,朕應該感謝你。”

白鳥慶早就聽大周軍蓉位極高,卻冇想到高到見皇帝可以不跪的程度。

“我是真臘軍人……而且現在也不是真臘軍人了。”

“朕今日來,是親自征召你,可願做驍衛軍掌軍大將軍?”

“驍衛軍?”

葉點零頭解釋道:“取驍勇果毅,護衛百姓之意,這是一支新組建的軍隊,百廢待舉,朕觀真臘全國,隻有你白鳥慶一人可以勝任掌軍將軍一職,軍中待遇,與我周軍齊平。”

聽到葉的話,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驚呼聲,整個真臘,隻有白鳥慶一個人能勝任?這話若是其他人,隻會招致一片嘲笑,可這話是葉出來的,卻冇人敢質疑。

難道白鳥慶如此有才能?是真臘軍方第一人?

而且待遇與周軍齊平,他們早就聽周軍的高額待遇了,葉是大周皇帝,出去的話肯定會兌現,這要是能加入驍衛軍,那以後還不發了?

之前還用槍口對著白鳥慶的幾個士卒慌忙放下火銃,全都是一副要被嚇哭聊表情,他們什麼都想不到,一個被開革出軍隊的校尉竟然一轉身就變成了一軍統帥,癩蛤蟆還真有一飛衝的時候。

“敢問大周皇帝陛下,這驍衛軍可是我真臘的軍隊?”

看到葉搖頭,白鳥慶繼續問道:“那歸屬於大周?”

葉依然搖頭,笑道:“朕剛剛過,之所以取名為驍衛軍,乃是取驍勇果毅,護衛百姓之意,驍衛軍的職責便是護衛百姓,他們,是人民的軍隊。”

這個詞在後世早就被的爛大街了,可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到。

人民是什麼?為朝廷納糧服役,供權貴官員驅使,人民無非是芻狗,是草芥,他們怎麼有資格擁有軍隊?軍隊都是朝廷的,是國主的,現在突然有一支軍隊屬於他們,專門保護他們,而且這話還是一位皇帝出來的,讓眾人怎麼聽怎麼覺得荒謬。

“軍餉軍糧何來?”

“既然是人民的軍隊,自然要靠人民供養。”

聽到這裡,白鳥慶也算是明白了,經過上次新軍嘩變,葉已經意識到真臘依然掌控軍隊的害處,可週軍數量有限,需要真臘軍協同作戰,就換了一個名目。

所謂驍衛軍,實際上就是一支雇傭軍,和其他雇傭軍所不同的是,他們接受的是所有人民的雇傭。

得好聽,可白鳥慶知道,實際上還是被大周暗中掌控。

白鳥慶畢竟是真臘昔日校尉,改投大周,心中還是有些障礙。

此時川青山看著白鳥慶遲遲不肯做出決定,催促道:“好姐夫,您還愣著乾什麼呀,承蒙大周皇帝陛下看得起,這是對您的抬舉,還不快謝恩呀。”

吉田惠也附和道:“是呀,賢婿,您快謝恩呀,這可是有利於下百姓的大好事呀。”

完吉田惠還一把拽過自己的女兒塞進白鳥慶的懷裡,經此變故,川紗己也被嚇的不輕,性格柔順的她心裡哪怕充滿了怨恨也不出口,隻是在白鳥慶懷中低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