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切不切?

大野雄二對自已的劍道修為很自信,說驕傲也行,反正就是明日帝國第一劍道高手,碾壓所有對手,有驕傲的資格,但妍月展露的這一手令他的信心在一瞬間至少減了五分,他可以用劍崩飛急速旋轉的長劍,但卻不敢保證不會受到什麼波及,甚至不敢保證會不會波及到千代子,他不敢拚,隻能拉著千代子退後,這一退,就錯過了跑出去的機會,但冇有辦法,他真不敢試。

“千代子,我會儘力拖住她,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個女人的武功太可怕了。”

大野雄二飛快說了一句話,雙手緊握伴隨多年的武士刀,高舉過頭,擺出一副隨時下劈的拚命刀勢。

這個刀勢完全是空門大開的攻擊之勢,若貿然進攻,就得承受他雷霆萬鈞的凶狠攻擊,對手若是變招擋格或退徨躲閃,接下來的攻勢必是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無窮無儘,直至把對手殺死,說白了就是拚氣勢,一往無前,誓死如歸的氣勢,他就是依靠這個氣勢打敗了不少武功比他還高的超級高手。

若換成是一般的高手,有可能會被他拚命的氣勢所震攝,上當中招,但他還是低估了妍月的武功修為,更不知中原武學的博大精深,精妙神奧。

妍月如他所願,直接就赤手空拳衝上來,大野雄二大吼一聲,高舉過頭的武士刀凶狠劈下,刀速快得隻能看到一道匹練,刀勢凶猛震道,力量十足,發出刺耳的怪嘯聲,把方圓兩丈之內都完全籠罩住。

大野雄二拚儘全力的一刀劈中妍月的身體,但卻冇有預料中的血光迸現,把也給嚇了一大跳,難道劈空了,這怎麼可能?

他至死都想不通,明明是劈中了的,難道自已老了,眼花了?

其實,他看到的隻是幻覺,劈中的隻是妍月的虛影,妍月以更快更神妙的身形閃過他必殺的一刀,右掌順便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大野雄二就倒下了,這輕輕的一掌,可是蘊含了妍月八成半的功力,真正的一擊必殺。

兩人的交手實在太快了,快得眨眼間就結束,千代子僅來得及跨出一步,明日帝國的第一劍道高手大野雄二就砰然倒下,把千代子嚇得麵無人色,全身發軟,驚恐退後。

妍月不知何時站在她在麵前,揹著手,氣定神閒,但千代子卻冇有半點出手的勇氣,心裡除了恐懼,剩下的隻是絕望。

她的劍道修為不錯,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和大野雄二有著十萬八千裡的差距,連大野雄二這等神一般的無敵高手都一招敗落完蛋,她更不用說了,衝上去隻能是自取其辱。

她恨,她不甘,但這又有什麼用,如果被生擒活捉,天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恥辱折磨,她寧願列也不願遭受痛苦的折磨,所以,她咬破了藏在嘴裡的毒囊,毒是見血封喉的劇毒,發作很快,還冇有感受到痛苦就結束了。

看到她嘴角流出黑色的液體,妍月已知什麼原因,這鬼女人對自已挺狠的,竟然服毒自殺了,其實,她也冇有要生擒活捉的打算,既然服毒自殺了,倒也省事。

妍月蹲下身體,伸指在千代子的頸脖處按了一下,確認她已經斷氣,這才撿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走出山洞,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她能做的隻是挖個坑,把人安葬。

第十天,船伕劃著小船如約而至,妍月登船出湖,上岸後,先找一家客棧好好清洗一番,換了乾淨的衣裳,再去一家酒樓好好吃了一頓,然後花買了一輛馬車,自已駕車回返帝都,這一趟出宮遊曆,主要是找尋一個傳承衣缽的徒弟,目標達成,遊曆自然結束了。

妍月並冇有急著趕路,隻是放任馬匹慢慢的行走在寬敞平坦的官道上,不時能碰到匆匆趕路的路人,也有騎馬急馳而過的,有乘坐馬車的。

這一日將近李家集的時候,妍月看到前麵的官道上圍了一些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她驅車近前一看,見地上躺了一具滿身汙血的屍體,是個年青男子,隻是臉上滿是汙泥和血,看不清麵容,她當即下車,擠開人群,蹲下身子,伸指搭在屍體的脈門處,以確定是否真的已經死亡。

嗯,脈搏還在跳動,人還活著,隻是很虛弱,如果不及時救治,真可能死亡。

“人還活著,大家讓一讓。”

她暗輸一縷真氣替男子護住心脈,確保他能撐更長時間,然後把人抱起,放到車上,給他喂服一顆鞏本培元的丹藥,然後快馬加鞭趕往李家集。

進了李家鎮,妍月跟人打聽了一下,然後駕車趕去鎮上唯一的一家小醫館。

醫館雖小,但醫館裡的老郎中醫術還算高明,馬上施術醫救,傷者創口和衣服都粘到一塊,得先用剪子剪開,再清洗傷口,消毒後縫合上藥。

妍月不方便在旁邊觀看整個醫治過程,就坐在門外等著,她本想留下鈔票走人,但又於心不忍,至少得確定人平安無事後才能走,這是她的性格。

好一陣,老郎中從裡邊出來,老臉上帶著凝重和疲倦,給妍月說了傷者的情況,身上有四道劍傷,一道刀傷,但冇有傷在致命的要害處,加上傷者及時止血,好象還服用了極有療效的治傷聖藥,心跳還算不錯,不過……

“先生但說無妨。”妍月微怔,不過什麼?彆吊人胃口。

老郎中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明情況,那道刀傷是傷在大腿內側,雖冇傷及筋骨,但卻傷到了丁丁,那地方血肉模糊,已經壞掉了,必須喀嚓掉,否則可能會發炎症,後果就嚴重了。

因為葉天開的金手指,發炎、敗血、消毒等先進理念在這個古大陸已經盛行,人人皆知,當醫生的如果不知道就不用混了。

“……”妍月俏麵發燙,幸好戴著麵具,老郎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她的確是被老郎中這一番話給嚇到了,冇想到傷者會傷到那個部位,男人傷了那部位,豈不是跟宮裡的太監一樣?

看到她投來的眼神,老郎中果斷搖頭,冇彆的選擇,要麼死,要麼切了,切了還不一定保證百分百的活命呢,再說了,都壞掉了,不切也用不了了啊。